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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下 第 一
[一]
秋风萧瑟，残阳如血。独孤葡萄孤独地走在仙履镇的麻石路上。他的眼中充满杀气，却隐隐透出些许迷茫。
“你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父亲独孤求胜的话在葡萄的脑中回荡……
[二]
当葡萄还是个懵懂少年的时候，独孤求胜问葡萄：“你知道一个人活着是为什么吗？”
“喂饭！”葡萄答道。
“乖，咱不玩脑筋急转弯！”
“那爹您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独孤求胜的回答意味深长：“人活着只是为了一个目标。有时候这个目标清晰可见，而有时候，这个目标又是那么虚无缥缈……”
“爹，您活着的目标是什么？”
“爹活着的目标就是活着。”
“您的话好高深！”
“唉……”独孤求胜深深叹了口气，“你爹我上知天文地理，下肢却严重残疾……”
葡萄的眼中瞬间充满仇恨：“爹，我一定会杀了屠风，砍下他的双腿，替你报仇！”
“你错了。我和他根本没有仇。我们决斗，是因为我们都想成为天下第一；我被砍去双腿，是因为我艺不如人！虽然我已经废了，可是我还有你！你是我的希望！”
“但……但……”
“不许讲脏话！”
“但是我不明白。”
“有些事情永远也不会有人明白。”独孤求胜的目光高远而迷离，“就像这么多年来，有件事我也一直没弄明白。”
葡萄惊奇：“爹，是什么事连你也不明白？”
独孤求胜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收礼只收脑白金!”
独孤求胜拍了拍葡萄的肩膀：“总之，不管你明不明白，你都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
“但……可……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呢？”
“成为天下第一就能扬威天下，名垂武史……”
“为什么要扬威天下，名垂武史，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
“做人怎能没有追求？爹费尽毕生心血就是要完成天下第一这个目标！现在我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答应我你一定会做到！”
“我……答应你。”
“嗯，”独孤求胜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可是你却一定要杀了屠风！不是因为要为我报仇，而是因为杀了他，你才能成为天下第一！杀人，是你惟一的手段。”
[三]
“你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在葡萄的记忆中，这句话父亲说了9527次――如果不包括梦话。
葡萄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葡萄喂养大的。他知道父亲深深地爱着自己。
感觉到父亲的爱，不是在父亲为了让自己蹲好马步罚自己三天不准吃饭只准蹲茅坑的时候，不是在父亲一脸严厉地瞪着自己练武的时候，不是在父亲同自己过招毫不留情地打伤自己英俊的面孔的时候，而是在寒冬里父亲把仅有的两床被都盖在自己身上而他只盖着破旧的薄衣的时候，而是在夜晚的油灯前父亲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而是在给自己敷药时父亲流下心疼的泪水的时候……
葡萄不知如何才能报答父亲的爱，父爱根本是无法报答的。葡萄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不是因为要扬威天下，名垂武史，只是因为那是父亲的愿望。
[四]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便会一无休止的重复重复再重复！这在物理上叫惯性，在心理学上叫成瘾，在电脑编程上叫死循环……
杀人亦是如此。
葡萄仍然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那是五年前在太行山，那天乌云遮日，偏西风七到八级，晾晒指数三级，易感冒。
有山的地方就会有山贼。这正如有海的地方就会有海盗，有土的地方就会有土匪，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渣。
打劫葡萄的山贼一共三人。
葡萄冷冷地说：“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山贼问：“你为什么要冷冷地说呢？主角说话就一定要这样装酷吗？”
葡萄说：“当然不是。我之所以冷冷地说，是因为……我没想到山上的风这么大，衣服穿少了。”
山贼哈哈大笑：“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们也会让你死个明白！我们三人众就是闻名江湖，威震武林，武功盖世，天下第一……”
“等一下，”葡萄打断山贼，“说得太快了，我还没记住，闻名……盖世……天下第一……”
“算了算了，你就记住我们的简称吧，我们就是太行三魔！”三人摆了个POSE，齐声说道。
“我叫大魔。”最前面的山贼说。
“我叫二魔。”中间的山贼说。
“那你一定叫小魔了？”葡萄指了指站在最后的那个山贼。
“错，我不叫小馍，我叫旺仔小馒头！”那人咧嘴一笑。
葡萄拔剑：“你们谁先上？”
“谁先上？哈哈哈，你以为是排队上车？听我们的名号也知道我们是擅长打群架的。”
“真不讲江湖道义。”葡萄骂道。
“摆阵！”大魔大吼一声，“四方阵！”
“四方阵？大哥，我们只有三个人，人数不够啊！”二魔三魔满脸疑惑。
“猪头，让你们没事多看看足球比赛，提高个人素质，你们就是不听。记住了，人数上的不足，要靠积极跑动来弥补！”
说话间，葡萄已被太行三魔团团围住，三人绕着葡萄迅速转动，伺机下手。
初次出山，便遇此恶战，葡萄第一次体会到父亲所说的“江湖险恶”。不可贸然如手，葡萄静观其变。
“大哥，我头转得有些晕了。”片刻，二魔说。
“我也晕了啊，大哥。”三魔说。
“笨蛋，才转了300多圈你们就晕了！”大魔斥骂，“瞧大哥我，不仅绕着敌人公转，自已还自转，这样我都不晕！坚持住，找机会出手……咦？你们两人练得什么功，怎么变成了八只眼睛四张嘴啊？”
二魔三魔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哥晕得比我们还厉害啊。”
葡萄感觉机会来了，突然横剑胸前，一招“无风杨柳”，刹那间已在原地转了个圈，剑光随之划了个圆弧，剑光过处，太行三魔依次倒在了地上。
好锋利的剑！葡萄第一次见识到了落影剑的威力！
看着地上三魔的尸体，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葡萄的脑海中――
“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杀人是你惟一的手段。”
“你要成为天下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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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11-27 20:21:20
变色卡
千斤顶
显身卡
发表于 2010-11-29 17:06:59
